上午9點58分,陳奎將最后一張中獎彩票插入機器,吱吱聲后,彩票從機器里滑出。陳奎揉了揉眼睛,輕聲打了個哈欠。最后一個不眠夜,在平靜中度過,坐在空蕩蕩的店里,他顯得有些疲憊。根據(jù)體彩官方網(wǎng)站的數(shù)據(jù),世界杯期間,競彩足球各玩法的銷量超過370億元,一次又一次創(chuàng)下新高。沉寂了許久了實體彩票店,也終于迎來了久違的銷量井噴。
只在中午“瞇”三小時
“今天怎么買?”這是在陳奎的彩票店里每天聽到次數(shù)最多的一句話。相熟的彩民為了一個數(shù)據(jù)的變動激烈地爭論著,而一旁柜臺里的陳奎,則安靜地盯著機器屏幕。手指在鍵盤上翻飛起舞般,出票口的熱敏紙一張接著一張從出口槽里卷出。他看看手機,又看看機器,幾分鐘時間里,彩票已經(jīng)鋪滿了臺子。在陳奎的彩票店里,有幾個帶著滑輪的轉(zhuǎn)椅,這樣能夠方便在狹小的柜臺里靈活移動,打完票只要輕巧地挪動一下,就能完成收款遞票,效率大幅提升。
晚上7點多,距第一場比賽開賽不到3小時,出票就提前來到最繁忙的階段。很多彩民喜歡在臨場進(jìn)行下單,大量訂單擠在一起,讓陳奎有些應(yīng)接不暇。“出一張票大約需要10秒,連續(xù)3個小時,就沒停過。”只聽到機器吱吱地響個不停,還有鍵盤的嘀嗒聲。
“早知道我就提前申請第二臺機器了。”陳奎有些懊惱,因為店里只有一臺機器,到了銷售截止時間前,還有很多彩票來不及打出,部分彩民因為沒能買到彩票而悻悻離開。火爆的場景讓陳奎有些始料未及,因為在平時,彩票店的生意整體比較平穩(wěn),盡管也有歐洲主流聯(lián)賽坐鎮(zhèn),但是熱度終究難和世界杯相提并論,“大樂透”等彩種反而成了“主力軍”。
凌晨兩點,彩票銷售已經(jīng)截止,店里的大彩電上,最后一場比賽正式開球。陳奎坐在柜臺里,整理著打出的彩票,時不時抬頭瞄一眼電視里的畫面。在他的電腦里,還開啟著一個實時比分直播的網(wǎng)頁。因為直播存在延時,往往電腦里先發(fā)出一聲歡呼,電視里才會進(jìn)球。對于很多購彩的人,結(jié)果,往往比過程更重要。
派獎時間流程較長,中獎的彩票太多,一張張兌完,已是中午時分。外賣小哥匆匆送來了一碗牛肉面,陳奎簡單扒了幾口,和前來交接的店員交代了幾句,走出了店面。午后的陽光灑在臉上,讓他有點不太適應(yīng)。他點了根煙,猛地啜了一口。
中午,是陳奎在近一個月里,唯一的休息時間,每天,他可以利用這段時間“瞇”上幾小時,周末只有三小時,平時會更長些。這是他一天中最松弛的時候,仿佛腦袋一沾上床,就能立馬打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