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十多天前,一場普通話和方言之爭引爆網絡:滬教版小學二年級第二學期語文課本《打碗碗花》,原文中的“外婆”一詞全部被改成了“姥姥”。而方言的使用人群和使用范圍則不斷縮減。對很多“95后”和“00后”來說,方言早已成為一個陌生的概念。在合肥的一場活動中,通過現(xiàn)場提問調查發(fā)現(xiàn),有相當一部分在合肥出生、長大的小朋友,不會說家鄉(xiāng)的合肥話。為了保護安徽方言,自2016年開始我省啟動了中國語言資源保護工程安徽省項目,今年安徽省已經啟動了第三批語言資源保護工作。
從“外婆”“姥姥”之爭說起
6月20日,有家長通過微博爆料稱,滬教版小學二年級第二學期語文課本《打碗碗花》,原文中的“外婆”一詞全部被改成了“姥姥”。該家長說,孩子在家長讀這篇課文念到“姥姥”一詞時無法理解。“我們這里對‘媽媽的媽媽’稱呼一直是‘外婆’,我告訴孩子,‘姥姥’就是‘外婆’的意思,孩子又反問我,為什么不直接寫‘外婆’呢?”她在網上檢索,才發(fā)現(xiàn)這篇《打碗碗花》的原文寫的就是“外婆”,收錄到教材后才被改成“姥姥”。
對此,上海市教委作出的一則回應的截圖亦被曬出,截圖內容稱,查閱《現(xiàn)代漢語詞典》(第六版),“姥姥”是普通話詞匯,“外公”、“外婆”屬于方言。隨后,“方言”之爭成了社會輿論關注的焦點之一。
這場事件的發(fā)生,引發(fā)了網絡上一場聲勢浩大的“外婆”“姥姥”之爭。不少網友認為,“外婆”“姥姥”只是不同地域人群對“外祖母”的稱謂,將大家耳熟能詳、廣泛接受的“外婆”一詞定義為方言,令人無法接受。還有網友調侃,唱了這么多年的《外婆的澎湖灣》,是不是也得改成《姥姥的澎湖灣》?
據中國語言資源保護工程安徽省項目專家徐建介紹,“安徽方言”不是單一系統(tǒng)的方言,而是多種方言系統(tǒng)的綜合體。“安徽方言”共分為五大類,分別是中原官話、江淮官話、徽語、贛語、吳語。以淮河、長江為界,淮河以北主要是中原官話;江淮之間主要是江淮官話;長江以南的皖西南區(qū)域以贛語為主;皖南主要是徽語和吳語。同時,先后有成批遷徙定居我省南方的客籍人,他們所說的客籍話也成為安徽方言的一種。
如今,隨著人口流動日益頻繁,普通話在教育中得到更廣泛的推廣和應用,而方言的使用人群和使用范圍則不斷縮減。對很多“95后”和“00后”來說,方言早已成為一個陌生的概念。
在合肥的一場活動中,通過現(xiàn)場提問調查發(fā)現(xiàn),有相當一部分在合肥出生、長大的小朋友,不會說家鄉(xiāng)的合肥話,近九成孩子只會說普通話。對于耳熟能詳且頗具特色的“媽姨”(媽媽)、“姥姥”(姑姑)、“屋奶”(外婆)等合肥話稱呼,小朋友們更是一臉困惑。其實現(xiàn)在有一些家長不太愿意教孩子說合肥話,一方面是覺得方言用處不大,不想把時間花在學合肥話上,另一方面也是受周圍環(huán)境影響,一些小朋友不愿意用合肥話和同學交流溝通。
我省已啟動第三批語言資源保護工作
對于類似合肥話的這種方言土語,國家相關部門也有著一些保護計劃。記者通過查詢得知,曾在2008年,國家語委啟動中國語言資源有聲數(shù)據庫建設試點,在各方言區(qū)采取活態(tài)標本,建立方言檔案。而在民間,類似于“中國微鄉(xiāng)音”漢語方言大賽這樣的方言保護和傳承活動正在興起:在電視、廣播中推出方言節(jié)目;方言進校園,讓孩子們不忘鄉(xiāng)音,記住鄉(xiāng)情;移動互聯(lián)網上更是出現(xiàn)了以鄉(xiāng)音鄉(xiāng)韻為紐帶的社群,延續(xù)著方言的魅力。
為了保護安徽方言,徐建說道,自2016年開始我省啟動了中國語言資源保護工程安徽省項目,根據南北方言差異,長江以北是一個市設立一個點,長江以南是一個縣設立一兩個點。“已經完成25個方言點,目前正在進行安徽省的第三批語言資源保護工作。共設歙縣、祁門、石臺、淮南等15個調查采錄點,明年將完成所有方言點的調查。”在所有方言點完成調查、收集后,將會籌備編輯、出版安徽省語言資源集,預計2021年面世。今年安徽省已經啟動了第三批語言資源保護工作。(合肥晚報ZAKER合肥見習記者唐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