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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凡題口述歷史:用奮斗見證棗莊化肥廠發(fā)展

  口述歷史系列之24:棗莊工業(yè)發(fā)展六十年

  孔凡題,1942年9月生,棗莊市滕州人,中共黨員。曾任棗莊市化肥廠副廠長(后主持行政工作)、市電石廠黨委書記、市化工廠廠長、市宏源化工有限公司董事長等職務。

  訪談背景

  20世紀50年代末到60年代中期,隨著農民種糧積極性的提高,傳統(tǒng)的積肥種田的方式已不適應,棗莊各區(qū)陸續(xù)興建起一批小化肥廠,化肥生產欣欣向榮。

  1965年3月,棗莊市投資550萬元,興建棗莊化肥廠,占地100余畝,設計年產合成氨5000噸。1967年10月,主體配套工程及設備安裝完畢。1968年4月正式投產。棗莊化肥廠生產的化肥,1978年前由各區(qū)生產資料公司包銷,主要銷售省內各地和本市各區(qū)。1980年前后,進口化肥沖擊了國內市場,全市化肥大量積壓。1978年至1980年,棗莊化肥廠因產品積壓虧損200多萬元。1984年,進口化肥受到限制,棗莊化肥廠當年售出碳酸氫銨3.43萬噸,盈利16萬元,其產品曾銷到江蘇、浙江、安徽等省。

  棗莊化肥廠初建、發(fā)展、繁榮以及衰退的不同歷史階段,孔凡題都有幸參與其間。此后,孔凡題又在電石廠、化工廠摸爬滾打,嘗遍酸甜苦辣,經歷了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的轉型之痛。如今,已是杖朝之年的孔凡題回憶起棗莊工業(yè)起步和發(fā)展時期的往事,語氣平和,思路清晰。敘述中多了一份歲月磨煉的從容與平淡,但激情依舊。

  習慣了把廠當作家,從無星期天

  一有情況就往廠里跑

 

  口述內容

  孔凡題:棗莊化肥廠是1965年開始建的,1967年建成開始試產,1968年才正式開始投產。我是1962年高中畢業(yè)參軍入伍,1968年從部隊退伍回來,到棗莊化肥廠上班。我報到的時候,廠里的勞資科科長介紹化肥廠工作環(huán)境時給我來了個下馬威。他說化肥廠易燃、易爆、易中毒,高溫、高壓、高電壓。我還記得他當時的比喻,說一旦發(fā)生爆炸,就像個小原子彈。

  我正式上班是1968年4月8日,這一點到現(xiàn)在記憶猶新。當時工人上班是三班倒,我上的第一個班是中班。一進車間,到處機器轟鳴,那個氣味非常濃,有點兒刺鼻,但是一想既然自己到這兒來了,職業(yè)就在這兒,就得安下心來好好跟師傅學。剛進車間工作時,廠里就安排了師傅帶我,我也不敢怠慢,想著盡快地掌握操作工的技術,所以我就沿著高大的化工裝置上上下下地跑,從一樓高的地方跑到三樓的位置,還有點頭暈,有點害怕。越這樣呢,還得越往上去、忍不住往下看。車間的化工裝置很多,儀表、閥門怎么操作都讓人摸不著頭腦。好在年輕,不懂的話咱就跟著師傅去學,也沒什么大道理,先開哪個閥門,再關哪個閥門,我就死記硬背。

  進車間工作后,因為已經對化肥廠的危險性有所了解,加上在部隊當兵接受過一些訓練,所以對工作格外細致、謹慎?;噬a跟別的行業(yè)不一樣,從上到下,從這個車間到那個車間,它是連續(xù)的,只要有一個生產環(huán)節(jié)出現(xiàn)問題,哪怕一個閥門要換,全廠生產就得全部停下來。閥門很多,很容易關錯,確實那個時候也有因為閥門關錯而造成全廠停產的。記得是我上班的第三天,正好幾個同事下樓吸煙,車間忽然停產了,我一個人趕緊把那個總閥關上了。關上以后,他們三個氣喘吁吁地上來了,一看我關得沒問題,他們才松了一口氣。在車間,我當時唯一的指導思想就是一定要認真、細心,盡早地掌握化肥的生產工藝,心想這是自己今后一生的職業(yè),不干好,將來以后就會沒有飯碗。當時我就這么想的,沒有多想其他的大道理。

  勤儉持廠,一直是化肥廠的一個好作風。那個時候,提倡先生產后生活,大家都很簡樸,也很能吃苦。我們那時候住的宿舍是大煉鋼鐵時蓋的房子,梁是空心的,基本上就是個簡易房。我離開化肥廠之前,就一直住在那樣的房子里。雖然生活很艱苦,但大家工作很認真?;蕪S另外一個特點,就是整個廠的機械化程度比較高,每逢檢修,每一個同志都是拼命去干。像我們碳化車間,一個冷卻水箱就得二三百斤,有的同志能一個人硬頂硬扛,把它起吊起來。另外大家堅持修舊利廢,螺絲、螺帽凡是能用的都用鐵刷子刷了以后再重新用,能用舊的不用新的?;蕪S工作環(huán)境也比較差,特別是檢修的時候,彼此間臉都認不清,臉上不是油就是灰。

  我在車間干了一年多,就被調到政工科工作。1975年5月份,組織上提拔我任化肥廠黨委常委、副廠長,對全廠的基本情況才慢慢地多些了解。從我們整個領導班子來說,可以說是恪盡職守,愛崗敬業(yè)。當時化肥廠有一個,你可以說是好習慣也可以說是壞習慣,就是廠里領導班子成員沒有星期日的概念,有事沒事,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到辦公室,也不用通知。工作日每天晚上12點以前沒進過家,第二天早上7:30又上班了。我愛人原來在鄉(xiāng)下,調到這里來一開始就不適應,說你天天都干什么,到12點都不回家,你怎么那么多會呢?其實也不是開會,就是覺得總要到車間里去看一看,然后才能放心回去休息。另外,廠里只要一出事,尤其停電,那就是無聲的命令。那時也不像現(xiàn)在通訊這么發(fā)達,廠里就一個總機,總機是給車間服務的,廠長家里安有電話,我當副廠長時家里沒有電話,其他人也沒電話。但是只要一停電,那就是無聲命令,領導班子和中層干部,像車間主任等,不論什么時間,一般都往廠里跑。我覺得廠里職工也好,領導也好,都能夠堅守自己的崗位,大家都以廠為家,有責任,有擔當,感到自己身上擔子重。

 

  棗化政工組全體工作人員合影留念(前排左起:成慶孝、劉洪瑞、王振業(yè)、李冠金;后排左起:岳端忠、鄭士合、孔凡題、張同順、羅芳美

  歷史現(xiàn)場

  孔凡題當副廠長的時候,是領導班子里最年輕的一位,他經常夜里加班到12點,一早起來又出門上班。

  “早晨起來以后,刷個牙洗把臉就上班去,從來不吃早飯。那時候工資高的家庭早餐就煮個雞蛋。雞蛋并不貴,幾毛錢一斤,但是我這個條件買不起?!笨追差}回憶說,“我那時候工資是35元6角9分,我愛人是小學教師,她的工資34元5角,家里有6口人,3個孩子,我岳父跟著我們過,幫忙照看孩子。我還有個70多歲的老娘。”自那時起,孔凡題便養(yǎng)成了不吃早飯的習慣。這種生活習慣一直延續(xù)到孔凡題離開化肥廠,調到電石廠任黨委書記。

  一切福利待遇先考慮職工

  任何時候都不能虧待職工

  

  口述內容

  孔凡題:在計劃經濟年代,廠里沒有銷售化肥的權力。即便是我當了副廠長,我想買一袋化肥也買不了?;噬a完以后就直接交給生資站,地排車就拉走了。我記得是1973年的時候,我在政工科,還不是廠里負責人,我老家是滕州嘛,老家人想要化肥,因為知道我在化肥廠,來了24輛地排車。從滕州到我化肥廠,得有70多公里,當時我們那個大隊長以為我在廠里可以走后門買點化肥,我上哪弄去?最后他們只能在化肥廠的排污水溝里舀一點氨水拉走。其余的氨水一兩都不能賣,就到這個程度。

  到了1981年,化肥開始滯銷,又賣不出去了。有兩個原因,一是化肥用多以后,土壤容易板結;二是有了新的化肥,就是復合肥,尿素和磷肥。我們化肥廠出的是碳酸氫銨,就受到了冷落。化肥賣不出去怎么辦?我只好親自去跑,棗莊市的50多個鄉(xiāng)鎮(zhèn),那時叫公社,我都去過。當時我們廠里還沒有小轎車,只有一個小面包車,后來又借了橡膠廠的一個吉普。就是到處轉,去求人家買化肥。當時,我們聽說江蘇淮安需要化肥,就跑去找當?shù)氐霓r資公司,把我們庫存的兩萬多噸全部銷出去了,算是解了燃眉之急。說實話,當時工資都發(fā)不出了,化肥積壓得太多,但是生產一線的工人怎么辦?無論如何要先保證工人工資,穩(wěn)定大家的情緒,所以我們就借錢貸款先發(fā)工人工資,一線優(yōu)先,一切福利待遇先考慮職工,包括蓋房也要先考慮一線的骨干老工人,他們優(yōu)先。我在大會上講過這樣的話,任何時候都不能虧待職工,光叫工人出力流汗,不問人吃喝生活能干嗎?工人一切優(yōu)先。我還有一個想法,也是我的體會,你在工人身上扣上一分,國家的損失能虧一塊都不止。所以我說,千萬別動腦筋、想辦法從工人身上扣一分錢。

  棗莊當時就一個化肥廠,全省10個同類的化肥廠,棗莊是第一。后來市里又在嶧城、臺兒莊等地上了3個小化肥廠,生產氨水,結果投產以后斷斷續(xù)續(xù)生產了不到兩年全部下馬。

  化肥廠對安全生產這個弦繃得特別緊,不管哪一任領導沒有一個敢放松的。化肥生產過程易燃易爆易中毒,我是有親身體會的。作為廠領導,越是危險的地方必須得去,一天不去,就不放心。有時候我白天在外面開會,不管再晚,我都得回到車間轉一會兒。看一看液氨罐,有沒有問題。液氨罐是高壓的,稍有不慎就會出問題。一旦出問題都不是小事兒,都是大事兒。

  20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,棗莊化肥廠的效益還是不錯的,最多的時候有1000多名職工,車就有30多部,不過沒有小轎車,廠長開會都是坐大解放。廠子有食堂、托兒所、衛(wèi)生所、澡堂,我們還有個文藝宣傳隊,名聲蠻響的,棗莊市各個區(qū)縣都去過,還到外地去演出過。當時宿舍緊張,我在的時候又蓋了兩棟樓。當時我還想把我們住的簡易房拆掉,再蓋上幾棟樓,徹底把職工的居住條件改善一下,結果還沒來得及實施,我就走了。

  棗莊市化工廠廠長孔凡題,1994年

  歷史現(xiàn)場

  孔凡題在化肥廠任職期間,正逢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過渡,棗莊市化肥廠正處于最后的輝煌時期。此后,化肥銷售市場疲軟,競爭加劇,企業(yè)資金緊張,“三角債”困擾,原材料、勞動力漲價,企業(yè)生產的外部環(huán)境十分困難。20世紀90年代初,棗莊全市化肥生產企業(yè)重視以科技推動發(fā)展,化肥廠都進行了雙加壓改造、規(guī)模改造、蒸汽自給改造。但由于國家宏觀調控,以及原材料、勞動力漲價,資金短缺等多種不利因素,全年的總產量仍然呈下降趨勢。直到2002年,市化肥廠與市計委投資公司合資建廠,企業(yè)更名為棗莊市清泉化工有限公司。

  市場經濟強調調查研究

  再也不能拍腦袋上項目

  

  口述內容

  孔凡題:我是1984年離開化肥廠的,到棗莊市電石廠任黨委書記,那時候黨政分開,行政以廠長為主,黨委就是起監(jiān)督保障作用。我樂意自己找事做,我花了3個月的時間搞10鄉(xiāng)鎮(zhèn)百住戶調查,走訪了105戶電石廠的職工家庭,目的就是了解改革開放后,農村到底有什么變化。通過調查,我確實感覺農村變化很大。我調查的這100多戶,大部分家庭情況都比較好,唯獨一家比較困難,主要是人本身懶惰不勤勞,當然也有因為生大病致貧的。一般的家庭,只要稍微勞動一點,勤奮一點,都不會有問題的。后來電石廠政工科一個同志還專門為這個調查寫了一個報道,刊登在棗莊日報上。

  我在電石廠工作時間不長,4年左右,1988年又到棗莊市化工廠當廠長?;S是個老廠,當時有600多人,以退休老工人居多,負擔比較重。我當廠長主持全面工作,得要考慮這個經營銷售的問題。當時化工廠產品積壓嚴重。

  以前計劃經濟體制,作為企業(yè)可以伸手往上要,有什么困難往上邊反映也能給你解決問題。產品的話也不用銷售,就是單一管生產,別的我不問。但是到了市場經濟的時候,那就得自己到處找飯吃。找到你就能活,找不到那就毀了。我到化工廠去,這種感覺就很明顯了。你東西賣不了怎么辦?那就得跑,就得搞市場調查。我當時到化工廠的時候產品積壓,怎么辦?那我得出去跑市場,有人就提意見,怎么廠長一來了就往外跑?我剛到一個新單位,你的客戶怎么樣什么我都不知道,我不出去,不了解情況,我在廠里待著,怎么負責經營生產?

  通過跑市場,我基本上把所有的客戶留下來了。到后來開訂貨會,我心里有底了。第一年效益就創(chuàng)了新高,創(chuàng)造了建廠以來的紀錄,不論是產值、產量、銷售額、利潤都是最好的。

  那兩年化工廠效益還是不錯的,工資獎金都發(fā),當時我發(fā)獎金,還有領導提出來說,職工對獎金的要求不高,可以少發(fā)點。我說之所以有效益,是工人流血流汗掙來的,他們出力掙點錢,就應該給他們發(fā)獎金。所以我當時發(fā)獎金比較多。我總在大會小會上說,你要不把工人的冷暖放在心上,他能給你好好出力嗎?人家能甘心情愿嗎?咱得憑良心,兩好擱一好,你對我好,我才能對你好,你對我不好,我能對你好嗎?不論家庭,不論同事,我覺得道理都一樣。我到化工廠的時候,食堂沒食堂,房子沒房子。我蓋了兩棟樓,買了棉麻公司的一個倉庫,上了一個車間,改了一個食堂又弄了小灶,算是給職工謀點福利。

  后來,化工廠和電石廠合并,成立了棗莊市宏源化工有限公司,我又擔任董事長、法人。后來又分開了,所以最后我是在化工廠退休的。

  那個時候雖然已經是市場經濟了,但是我們有些領導的思維還停留在計劃經濟的年代,上項目靠“拍腦袋”。我是從電石廠去化工廠的,電石廠生產需要電石爐,化工廠有個電石爐,是個3000瓦的。相比而言,電石廠的電石爐比化工廠的先進多了。我去了化工廠以后,就想把舊的電磁爐改造升級,我就找電石廠負責技術的廠長,把那些圖紙什么的都要過來。我還和供電局管電的主任打了招呼,他說你要辦的話只要給13萬元,送電到你廠。我就向局里匯報,結果局里不同意,說你應當上個新項目上個新產品。當時就上了輕質碳酸鈣的項目,結果虧得一塌糊涂。過了幾年,原來化肥廠的一把手調到市里當副市長了,我就找他匯報,他同意了,但是原來我架電架到廠只要13萬元,到這個時候我再架電到廠人家就要170萬元。那這個成本就太高了。我不敢想了,完了。

  所以我就主張作為一把手無論干什么事,都要親臨現(xiàn)場掌握一手資料,然后再拍板定案。不能拍腦袋,要調查研究。從這個角度來說,我認為這一屆棗莊市委、市政府領導還是干事業(yè)的,現(xiàn)在提出的“工業(yè)強市、產業(yè)興市”是非常貼合棗莊實際的,是經過調查研究才得出的結論,這個指導思想是對的。作為一個棗莊人,我覺得棗莊的發(fā)展十分有希望。

  歷史現(xiàn)場

  在領導崗位上工作多年,孔凡題一直廉潔奉公。用他自己的話來說,就是一顆紅心忠于黨,沒有二心再想個人的私心雜念。孔凡題在化肥廠當副廠長的時候,孩子得了腎病綜合征,十分嚴重,在醫(yī)院住院將近兩年,一度以為治不好了。后來靠中醫(yī)慢慢調理,情況才有所好轉。

  “孩子看病花了不少錢,當時沒錢只有找人借,借完人家就從工資里扣。最慘的時候,不怕你笑話,我一個月交兩毛錢的黨費都不夠。”孔凡題感嘆地說,“最后我把一輛自行車賣了,才還清孩子看病借的賬?!笨紤]到孔凡題的實際困難,廠領導批了50塊錢當作救濟金,那時候孔凡題一個月工資才35塊錢。但孔凡題拒絕了,把錢退回??追差}說,那時候腦子很單純,只想工作。直到今天,他也是這樣教育子女的:“我常對他們說,絕不能以權謀私,在這方面你們一定注意,任何人不能越過這個底線?!?/p>

 

  采訪時間:2021年10月15日

  采訪地點:棗莊市農機公司宿舍

  采訪人:中共棗莊市委黨史研究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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