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牛郎織女》、《孟姜女哭長城》、《白蛇傳》、《梁山伯與祝英臺》是中國四大民間愛情神話傳說,其中的兩個與我們杭州有關。
而三生石上的舊精魂,西泠橋畔的蘇小小,煙霞洞邊的才子佳人的惆悵聚散…更是賦予了杭州這座城市以令人神往、讓人嘆息、使人留戀的愛情文化。
《梁山伯與祝英臺》說的是浙江上虞祝員外之女祝英臺,女扮男裝到杭州讀書。途中偶遇會稽書生梁山伯,兩人一見如故,于是就在柳蔭下義結金蘭,而后又同在杭州萬松書院同窗共讀三年有余。
“祝英臺女扮男裝,混入學堂與眾男子一同念書,獨與梁山伯交好。
萬松書院內的雙照井,“梁祝”十八相送場景之一。井前,英臺指著水中的倒影對山伯說:一男一女笑盈盈。山伯惱道:你怎么將我比女人?
二人同館同食同寢,結為兄弟,三年時間里,英臺衣不解帶,山伯也多次小心盤問過,都被她支支吾吾瞞了過去。終于學滿歸家,二人依依惜別,英臺私下與山伯定了約期,怎奈山伯懵懂,不知英臺已將心相許,因而錯過了。 等到了重逢,山伯才恍然,原來這個小兄弟是女兒身,才知英臺已遵循父母之命,婚與別人。 于是悵悵,山伯折轉歸家,相思致死。再等到英臺出嫁,紅轎經(jīng)過,忽然天昏地暗,似乎山伯隱隱飄來,問她同去否?于是,祝英臺義無反顧的隨他而去,跳入地上裂開的大坑。盡管眾人拉扯,卻扯她不住,她的衣服片片脫落,化作蝴蝶,尋芳隱沒……”
《梁山伯與祝英臺》的故事家喻戶曉,即便你記不清楚他倆從相識到相愛的全部經(jīng)過,但你一定聽過草橋結拜、十八相送、樓臺相會。你一定被他們生死相隨的愛情感動過,正如那對縈縈繞繞的蝴蝶,是中國人對感情的態(tài)度。
因為誰都有過十八相送的體驗:送她歸家、或由他送回家,誰都是轉了又轉、一拖再拖。臨近別過,有些話到了嘴邊,但就像梁山伯、就像祝英臺,他們想說卻怎么也說不出口,等到終于說了出來,卻又說成了別的,什么今晚看的戲啊、昨天讀的書、書里戲里的人怎樣怎樣……千言萬語,講天講地,就是不講“我”同“你”。 這就是東方的含蓄、婉約,說好也好,說壞也超脫不了,劉蘭芝、焦仲卿是這樣的,林黛玉、賈寶玉也是這樣,就好比梁山伯最最動情的一刻,他也只能嘆息一句,“啊,妹妹吶……”似乎萬千情緒、又似乎別無他法,他不能像朱麗葉那樣拋棄姓氏,高喊“只有你的名字才是我的仇敵”。而這也正是我們中國古典感情的質感,像蝴蝶,質體纖柔、點到為止。但這也夠了,潑墨之中留下的白,那是刻意留下來的,為此賦予更多深情。
1959年小提琴協(xié)奏曲《梁山伯與祝英臺》誕生時,曲作者何占豪26歲、陳鋼24歲,他們都還是上海音樂學院的學生。關于《梁?!返恼Q生,陳鋼說,如果沒有時任上海音樂學院黨委書記孟波的“一圈一點”,也就沒有《梁祝》。